• 《如此夏天,我们热泪盈眶》
  • 时间:2024-07-19 06:57 来源 : 未知 作者 : kelin
  • 一、《站台研究》

    车站读到加缪,“在隆冬,我终于知道,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。”无限夏风,带来的竟是一抹温润吗?

    我是热衷于躲在室内写日记的人,心思肯定比双足走得更远,但往往这种唾手可得的都是不愿再争取的,于是我秉持着应时应景和对未知世界的深切探索,还是向着目的地进发。那是两片古老又竞发生机的土地——苍溪非溪,剑阁非阁。

    一群人的旅行,不发言似乎挺怪的。车上人声鼎沸,可以传达一个信息:市集烟火,万法自然。从第一次捕捉人物微表情开始,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陷入进去了,所以我有些倾向于把观察人物划入比观景更优先级的美学范畴。

    如此夏天,我们热泪盈眶。

    二、《关于梨园》

    我从走廊尽头折下一根梨枝,抚摸它身上的雨水像是已经完全理解它。掠起的风经过我,一个声音吐露出来:是的,一条河流在它身上流淌。

    对于树我有一种莫名的神驰和悦服,早就惯把它视为一类文化符号,承载几代人的回忆,也许还会预见未来。梨园主人领我们穿梭于树影之间辨认不同梨树,所有梨都是被包裹住的,也并未被风暴摧开,看不出颜色,所以用“万树甜雪”来比喻有点不贴切。

    登车途中,我莫名回头眺望了一下山峦和田野,心中涌动出一些旧事物:比如常常想起的家乡槐,那棵树步入晚年了,见到它有一种遇故友的感觉。我总觉得它浑身嫩绿,一副永不过时的姿态,于是突然悲从中来,但这与它无关。

    我自己的叶子很早就开始落了,像在抖掉身上的阳光。它在原地打坐,一年一年替我重新生长。

    三、《谈谈未来》——“留守儿童之家”畅想

    远方传来回响说明远方并不远,远方的人为什么晚回家。

    我们铺开五彩斑斓的纸张,直到眼睛把房间亮起来,开始聊起美的事物,听他们谈及服饰、烟景和桃源。我坐在那儿想,不是那样的,还有不及物的另一些,比如静止,静止是一种非日常的美。听起来荒诞,但奇思妙想也能提供一场童年欢喜。

    “你要画手掌吗?那么可以把五指山印上去。”

    “这块儿拼图也不错,你想约定什么?”

    “众目睽睽之下,你不能这么漫无目的吗?”

    那时候我想怂恿他尝尝糖果,但嘴里含着冰,不能说出口。于是时间一点点流失,像温热的酒精灯。

    我们不屑过去,也不谈未来,可总该有个什么期待,也许像太阳初升,以曲线途径抵达。这就是你所谓的青春意气吗?我突然想起了某一天。

    四、《观猫问题》

    “长这么小……”有些猫像极具张力的玫瑰蕾,另一些像幸福的花雕酒。但这只猫是一群疼痛的碗,是易碎的青涩。当一行橘色的脚印钻出来,雨不再滴了——你说,你从猫眼中观测夏天;你说,你为何做一只伪面虎。

    五、《仰望星空》——普安敬老院党员采访实录

    群星闪耀时,你要抬头看。

    访谈就是从词语中摄取真理。他历经两万个昼夜长成一个老者不容易,面如燃尽烟花,有被蜀道山钉过的痕迹。这样的情景让我怀念一些伟大的事物——

    伟大的事物,你要抬头看。比如:远空、旭日、极光、朝云、崇阿、鸟鸣还有神。但有时你会不会不得不仰望一下自己?

    六、《夜谈》——与熙贤、振翼

    我们是这样的,气氛像打翻的啤酒,但今天暂时不喝。

    在你的描述里,县城的日子可真够拥挤的!可我们已经不怎么年轻了,怎么把自己制成焦点呢?祖辈和父辈推着你,血脉的惯性推着你,突然间所有的事情都推着你。

    在许多场合开会如同偷听剧场对台词,我认为那些是不被把握的风筝,因此常常失语。闭上门啦,别让声音跑出去。想开一点啦,剩下的鸭脖给你吃。不要满嘴跑火车啦,“生命确实短暂,不到一百岁,就要死去……”

    这很难评——面对面是否在同一个维度?所以说到神学我们最好再谈久一点。

    七、《整天湿漉漉的》——在李榕纪念馆

    宽耳朵,说你有巨大的人格。那日我从他的肩胛骨路过,嘴里有略微的沉重。

    八、《如何告别》

    我们唱歌、饮酒、相互凝视,一只手掌流动透明的战争。

    如果电影无比顺畅,那么,请原谅黄昏。

    九、《剑门关考旧》

    剑门关是一个铁娘子,她的草木气你爱闻吗?她的草木气你确定不再闻闻?

    站在高处,雨声显得更清晰,不信你听听肖邦;视野虽然开阔,但实际上是雾蒙蒙、昏沉沉的一片,不信你看看乌托邦。声音是肖邦,视野是乌托邦。声音:肖邦;视野:乌托邦——多年以后你突然想到这可能是你第一次精准把握“形而上学”,于是开始浪费大把时间着迷于研究万物的生活性。

    但我始终不知道路两边冒出这么多树到底是为什么,直到访问完最后一棵,我也记不清第一棵树的方位了——或许生命之道就在于遗忘。

    我是在下午去看她的,傍晚的时候离开,那会儿她长了一张淋湿的脸,我有点儿担心她的命运。记得谁曾写过的:“剑门关外风烟起,数十年前此地曾有一场惊动古今中外的浩劫。”

    十、《无题》

    “又一个黎明我望向窗外”,涩滞泥淖里的量子火焰。

    十一、《经历相关,或一些杂念》

    在旅行途中,我惯把自己代入“somnambulist”的视角,忽略日常被当成面瘫的弊端,这种观测方式带来的快意让我不可自拔。“人本论”驱使我们频频进入美好物境,实际上除开颇具纪念意义的原配世界外,那些已逝和易逝的风物,更多是对构想力的一种透支。

    而这七天的现实空间,面对着一个询问:“是否路过的都是风景,擦肩的都是过客?”我认为这句话有些浪漫过度了,你可以先尝试一下不必同每片景都表露出厌恶和喜爱,也不必同每个人都持有冷漠和热衷的态度。因此我到熙熙攘攘的地方去,并不觉得人山人海。

    作者:安晗双,2003年生人。系四川省青少年作家协会成员、四川省诗歌学会成员,作品散见于《扬子江诗刊》《星星诗刊》《青春》《读者》《广州文艺》等,偶有获奖,作品被收录于国内某些选本。目前就读于川北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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